前言

　　小說原名《彼岸》，快完稿的時候改成了現(xiàn)在的名字。小說講述的是幾個大學畢業(yè)生的故事。

　　我大四，即將畢業(yè)。如果能順利畢業(yè)的話。

　　這個故事寫了一年多。這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候：窮困潦倒，沒有簽到工作，甚至都不一定能畢業(yè)......

　　我已經能想象我走出校園之后的生活，就是書中人物的樣子。

　　我總希望我的寫作能改善一些什么東西，比如社會秩序什么的。但后來發(fā)現(xiàn)，它連我自己的生活都改善不了。差可告慰的是，到目前為止寫下的都是自己想寫的東西。

　　此前的一段時間，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在大學畢業(yè)前出版這部小說，因為四年前許下了一個需在大學畢業(yè)前完成的諾言，和這個有關。但現(xiàn)在看來，無論如何時間都不夠了。此前一個編輯給了我很大的希望，也是這位編輯建議我給小說改的名，遺憾最后他的上司不喜歡我的文字。他只能對我表示遺憾，而我也只能對那年的諾言表示遺憾。

　　對不起！算我無能吧。

　　今天剛好是個有點特別的日子，對我來說。所以決定從今天起，在天涯連載這部小說。算是祭奠那個實現(xiàn)不了的諾言吧。

　　我想說的是，本故事不純屬虛構，如有雷同，說的就是你，愛咋咋地。

　　而令我沮喪的是，當我寫完了回頭一看，發(fā)現(xiàn)幾乎所有美好的，都是虛構的，所有丑惡的，都是真實的。

　　為了方便讀者了解作品風格以便決定看與不看，在正文連載前，先摘錄一些章節(jié)吧。

　　1

　　錢這東西就像中國警察，該來的時候總是不來，至少總是不能及時地到來。

　　2．

　　曾經有一個女孩子對我說，其實說誰不騷是不對的。其實每個人都騷。不同的只是有些人憋著，有些人發(fā)作。發(fā)作的就叫發(fā)騷，憋著的就叫悶騷，要是憋瘋了，就叫瘋騷。

　　當時我說：那像這種言語風騷卻不見得是真騷的呢？

　　她說：這種叫裝騷。

　　我說：騷都要裝？

　　她說：當然。

　　我心想這社會有著一個什么樣的價值觀啊。有人裝純，竟也有人裝騷。我們的教育一直致力于把全國人民培養(yǎng)成擁有統(tǒng)一的正確的價值觀的人類，而人們卻把價值觀發(fā)展得如此凌亂，甚至能發(fā)展出針鋒相對的價值觀。這不是和我們的教育對著干么？

　　而楊羊的學校是南寧的一個技術學院。學校的名字里不含職業(yè)二字，所以楊羊很不幸地至今連*00塊的工作都沒有簽到。于是，再一次的同病相憐讓我和楊羊又走到了一起。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，重逢又何必在意他曾搶走過我的女人，我想。

　　我曾經設想過千百回，如何去面對一個曾經挖我墻腳的朋友。哪怕我其實并不生他的氣，哪怕我能放下面子，他又如何好意思面對我？

　　這個問題一直沒有找到答案。這導致我們有兩年不見。而如今，再一次的見面竟那么自然，絲毫沒有尷尬。這說明愛情是多么虛幻的東西，虛幻到工作的壓力就能將它比下去。

　　無論如何，對我們來說，工作是面包，沒有工作就沒有面包。而飽暖才能思淫欲。

　　4．

　　在三年以前，楊羊意氣風發(fā)。因為楊羊是村里的第一個大學生，雖然只是個大專。但渴望風光一回的家人還是傾盡家財擺了五十桌酒席。那時楊羊的奶奶見人就說：我乖孫子本來要報北京大學的，但我覺得路太遠，就讓他報了南寧**技術學院。

　　這讓楊羊十分不好意思，又苦于無法阻止。奶奶的話一經傳播，遠近都認為楊羊其實是考上了北大的，只是最后放棄了上北大的機會。這樣，關于楊羊這個決定的看法，鄉(xiāng)親們就分成了兩派。一派認為既然考上了北大，就算傾家蕩產也應該供他讀。別說村里，整個大隊還沒人去過北京呢，楊羊應該代表大隊去看一看毛 ；另一派認為北京確實太遠，來回都不方便，光是三年的車費，畢業(yè)后都要工作好久才能掙回來。這時第一方反駁說讀北大出來一個月少說也有十幾萬，那點車費算什么。于是爭論漸漸轉移到楊羊畢業(yè)后的薪水多少上來。這個問題爭論到最后，大家的意見逐漸統(tǒng)一：人才就是人才，到哪里讀都一樣，以后出來工作，一個月工資不會低于三萬。

　　而如今，楊羊終日奔波，企求一份一千塊一個月的工作。哪怕不包食宿。

　　在狹小的出租房里，楊羊想著鄉(xiāng)親們的話，頭皮發(fā)麻。

　　在吉印通上輸入“中國三大黑槍制造地”，吉印通一下，你就可以看到廣西北海的一個縣。在這里，平均每天約有一個人死于槍擊。這是官方公布的數(shù)據。如果你更愿意相信人民的話，他們會告訴你，實際不止這個數(shù)。

　　我就出生在這里，在這里生長了近二十年，然后離開了三年。

　　在我很小的時候，我父母以倒賣槍支為生。當時我爸爸和鎮(zhèn)上的派出所所長關系很好，因為所長經常托我爸幫忙販賣繳獲的槍支彈藥。因此我爸爸膽子很大，家里時常堆放著許多沒裝子彈的真槍。所以當時每當有小朋友拿著玩具槍在我面前炫耀的時候，我就回家拿真槍和他們玩。我記得當時我還很小，但我已經很鄙視他們手中的“槍”。

　　6．

　　據說這場戰(zhàn)爭是由于兩個姓氏家族之間的墳地糾紛引起的。后來看來，戰(zhàn)爭并沒有解決糾紛，只是制造了更多的墳，減少了更多的墳地。

　　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相信，有時候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。

　　此后，作為此戰(zhàn)我縣一方最重要的軍火供應商之一，我的父母一直被通緝。至今下落不明，生死未卜。

　　這告訴我，交保護費一定要找對人。假如你只賄賂了一個派出所所長，你最好只在他管轄的鎮(zhèn)內運動；如果你要在整個縣做生意，那起碼也得給縣公安局局長交保護費。

　　但十幾年前的我父母不懂這個道理，以為有一個所長做后臺就萬事大吉，所以最后只能溜之大吉，還成了別的所有軍火商的替罪羊。我叔叔這樣對我說。

　　8．

　　此時，相信所有跟班的戰(zhàn)士都相信自己更能勝任隊長這個職位。但中國就是這個樣子，很多時候，你不明白一些人為什么就能在那個位置上。

　　招聘會是永遠的人擠人。這是孕婦和少女最不該來的地方。前者容易被擠流產，后者容易被擠懷孕。但這些都不算太過分，最怕的就是一直找不到工作，不斷跑招聘會。因為那樣很可能讓女人徘徊于這二者之間。

　　10．

　　而令我驚奇的是當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一不小心趕在了夏天離開之前回到這里時，卻有人慶幸著自己成功趕在夏天離開前回到這里。這讓我感嘆幸運和不幸之間的轉換竟是這么直接。

　　11．

　　在這里，一條人命只值七千。也就是說，你要是想殺一個人，只需要花七千塊錢買兇。這還是幾年前的價格。據說現(xiàn)在已經降至五千。這說明，在這個地方，殺手這個行當是多么不容易。提心吊膽辛辛苦苦地去殺個人，只能得到五千塊，最后說不定還要跟公安局里的人平分。

　　12．

　　我在這里混了十幾年，一帆風順?；旎旖缇褪沁@么奇怪的一個圈子，它不論文憑甚至不論能力。比如你堂哥因為砍人而在監(jiān)獄里蹲著，你可能很容易就有了混世的資本。而我從小便有了“走私軍火”、“父母被通緝”這樣的標簽，這是法寶。雖然我自己并不樂意拿這些去說事，但這些就好比你中了頭彩，就算你不想讓人知道，村民也自然會為你傳播。

　　1*．

　　在這一年，我的兄弟們，不是入獄，便是進了戒毒所。

　　這時，我平生第一次覺得，此地不宜久留。雖然這些年我在這里呼風喚雨，但這些必定都不能長久。

　　我想，我要去追尋長久的東西。

　　就是在這樣一種情勢下，我來到市里上高中。期間我經歷了一個緩慢的適應過程。一個人不能適應新環(huán)境的時候，往往活得像傻逼，不管你之前有多牛逼。這是我后來得出的結論。

　　14．

　　回憶經過PS，往往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。

　　1*．

　　后來我曾在黃梅的日記本里看到這樣一段話：

　　如果可以，

　　我希望能回到古代，

　　回到還沒有世界地圖的時候，

　　回到人們不知道大海的另一端是什么的時候，

　　我想在那樣的時候，

　　坐在海邊，

　　思考，

　　海的對面是什么。

　　這是迄今為止唯一一段讓我過目不忘的語言，所以我認為它很優(yōu)美。這證明我們的教育逼我們背誦課文是多么愚蠢的做法，好的東西，看過之后，自然刻在你心里。根本不需要死記硬背。

　　16．

　　我說：國家免檢的意思就是當廠家往奶粉里摻毒藥毒害人民的時候，國家不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而是兩只眼睛都閉上。你看三鹿，還不是國家免檢......

　　1*．

　　許多哥們紛紛表示：以后你老爸要是破產了沒錢花了就盡管開口......

　　因為所有人覺得，這種可能性是很小的。對于只需說大話不需要付出代價就能做的人情，人們是很樂意的。這就好比對一個被砍傷的人說：如果當時我在場就好了，就可以為你擋刀......

　　末了還要加上一句：哪怕是一刀也好。

　　18．

　　廣西的記者向來悠閑，因為廣西的媒體上永遠不會有負面新聞，在廣西發(fā)生的不和諧的事情，假如能見報，肯定也是在外地的媒體，而更不和諧的事情，當然直接就被和諧了，永無曝光之日。但每份報紙就那么幾頁，每天編幾個正面新聞，又不需要太多人手。所以可以想象大多數(shù)記者終日無事可做。因此，每當大街上出現(xiàn)點熱鬧或稍微有點奇怪的事的時候，這里的記者總是能第一時間趕到現(xiàn)場。他們甚至能是第一個看熱鬧的人。比如看見一個市民手里拿著一根長相比較奇怪的甘蔗，于是上前采訪半天，還讓市民拿著甘蔗比劃各種動作......

　　于是當晚半小時的新聞里，我們可以看到這位市民拿著一根甘蔗在那玩十幾分鐘......

　　這是何等的安居樂業(yè)！

　　1*．

　　我們吃過飯，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。漫無目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，因為這代表著你無事可做。雖然很多人拼命想發(fā)財，所向往的也無非是發(fā)財后無事需要做的生活，但這二者全然不同。不同的地方就是錢。

　　20．

　　我說：所以說塞翁失馬子，焉知非福氣？

　　21．

　　楊羊說：B那是流氓的說法。你只能說陰道，不能說B。說陰道是文明，說B是流氓。

　　小鄧說：哦。怪不得他們可以在電視上播陰道炎，我們卻不能在網絡上說傻B。原來文明的意思是，你可以陰莖短小，但不能雞巴短小......

　　22．

　　人生最大的遺憾大概就是“只差一點點”。

　　2*．

　　我們聽廣播從欲火焚身聽到麻木不仁，下棋從心平氣和下到心煩意亂，打牌從興趣盎然打到索然無味。我們每天寂寞無聊到甚至開始回憶過去，開始思考理想，思索人生。

　　所有偉大的思想必定都是在無聊中誕生的。所以說自古圣賢皆寂寞。我們這樣自慰。

　　24．

　　很久以后，在“大浪”已經成為歷史之后，老七依然時常拿出印有他照片的黑社會身份證，懷念那段天天收保護費的日子。

　　曾有一個攤位的大媽這樣問老七：能不能把一個月的一次交清??？免得你天天收也麻煩。

　　“天天收”是幫里的規(guī)定。事實上老七也有點想不明白為什么要天天收。于是老七問自己的大哥，大哥再反應給更大的大哥，這問題最后竟傳達到老大那里。結果老大說：笨蛋！你一夜做愛*0次然后一個月之后才能做爽一些，還是每天都做愛一次爽一些？

　　2*．

　　大媽如日常牢騷般的一句話最終導致了兩大幫派的一場血拼，繼而引發(fā)了多個幫派的大火并。多年以后我知道，這就是“蝴蝶效應”。

　　這場由“大浪”挑起的大戰(zhàn)，真如大浪淘沙一般，一定程度上優(yōu)化了北海黑社會的整體格局。但是北海黑社會最終還是沒能逃掉沒落的命運，就像北海的房地產最終沒能逃出崩盤的命運一樣。這就是“泡沫定律”。

　　“大浪”最終也未能幸免于難。經過無數(shù)阻撓和碰撞，大浪漸漸變成了小浪，最后消散在了北部灣的海岸上。

　　26．

　　理想有時候就是這個樣子，就像水中月，看似觸手可及，但當你要伸手捧著它的時候，它卻散了。

　　2*．

　　這話讓小鄧聽煩了，小鄧說：你不能老怪自己沒用，出問題要先從外界找原因，別地球一沒引力就怪自己便秘。你已經是你們專業(yè)成績比較好的了，找工作都這么難，這肯定是這個系統(tǒng)出問題了。

　　楊羊覺得不無道理。于是，此后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，地球是沒有引力的。

　　28．

　　在這個時代，所有人想著同一件事情，就是發(fā)財。這就是“同一個世界，同一個夢想”。小鄧與眾不同的地方在于，他的夢想要大一點。那就是：發(fā)大財。

　　2*．

　　這些年來，小鄧早已習慣了用金錢召喚而來的愛情，即使那不能算是愛情，那小鄧也已經習慣了用金錢呼之則來的女人。而如今小鄧突然發(fā)現(xiàn)，這些東西都再也召喚不來了。這就好比一個皇帝某天一覺醒來，發(fā)現(xiàn)奴才們都不聽使喚了，除了無所適從外，一定就是相當不爽了。

　　*0．

　　但人往往都是這樣子，當你真正需要某樣東西的時候，就會失去對這種東西的判斷力。

　　這就是為什么往往越是寂寞的人越得不到真愛。

　　*1．

　　而如今，畢業(yè)半年后，他依然得時不時向家里要錢。這種壓力，對楊羊來說太不人道。這就好比讓美國向朝鮮借錢，開口前必須得自殺掉多少自尊??！

　　*2．

　　做鴨子之前他常夢見強奸別人而遺精，做鴨子之后他每晚都夢見被人強奸而受驚。后來就不敢做了，但噩夢不斷，性欲不再

　　可能我們總在尋找喜劇，但其實只要悲劇不發(fā)生，就是最好的喜劇了。

　　*4.

　　我發(fā)現(xiàn)小鄧特別不喜歡別人談論夢想，甚至偶然提到，他也會反感。其實我知道小鄧曾經是有夢想的，只是后來不得不放棄了。但這事同樣說來話長，我只能說，一個人懼怕談一樣東西，要么就是他缺少這種東西，要么是因為他在這方面有舊傷。小鄧當屬后者。

　　而夢想這東西，就像女人一樣，往往只有初戀的小伙子才有激情跟朋友談論自己的心上人。等到他經歷的女人多了，感情就更愿意憋在自己心里了，冷暖只自知。

　　上面寫著：三周年店慶大禮包：洗一只腳，送一只腳！

　　*6．

　　小鄧問：你崇拜她什么呢？

　　冰冰說：裝處裝成她那樣一直是我的目標啊。

　　只是不知為何我竟有點莫名心酸。

　　她們已經是這個社會最下層的群體。但她們依然樂觀開朗地活著，起碼是看似樂觀開朗地活著，愛開玩笑，能接受客戶所有下流的挑逗，甚至語言上比客戶還下流......

　　而我只是有點想弄明白，我看到的是她們的面具，還是她們的本性。

　　我寧愿是后者，寧愿她們是真的如她們的語言和神態(tài)一般的騷。因為用冷酷的軀體冰封一顆有血有肉的心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情。

　　就像活埋。

　　*8．

　　我記得小鄧在一篇關于理想的作文里寫道：理想有時候就如牢房外面的愛人，看似觸手可及，甚至真的可以伸手觸摸到她，但是當你想要擁抱她時，卻發(fā)現(xiàn)原來隔著高墻......

　　不過這篇作文沒有得高分，語文老師的評語是“文章太過消極，思想不正確”。

　　那時我們也覺得，小鄧其實太過夸大了自己的悲傷。但今天我想，這是因為在音樂上，我們沒有過小鄧那么強烈的夢想罷了。子非魚，焉知魚兒被釣起來有多痛？子非鳥，又焉知鳥兒被關起來有多悲傷？

　　我們總認為政府是無能的，而事實上它卻是無所不能的。

　　40．

　　天氣漸漸冷了，開始要披一件外套才敢出門。其實我懷疑氣溫并沒有比北風剛來的那一天低，只是北風天天吹，我們只好妥協(xié)地披上了外衣。這就像你想跟你的女朋友上床，一開始她矜持著沒答應，但是如果你天天軟磨硬泡或者硬磨軟泡，相信她遲早會妥協(xié)地脫去衣裳。

　　41．

　　我相信，真愛就是在這樣艱難的日子里，她依然意淫著我們美好的未來，并且禁不住甜蜜的笑。

　　42．

　　改革開放以來，廣西一直在搞民生，搞得民不聊生。

　　4*．

　　我終于明白，原來真正的純潔不是不往那方面想，而是即使往那方面想了，也沒有反應。

　　44．

　　老鄧說：經濟嘛，無非就是嘩眾取寵。你看股票啊，房價啊，普洱茶啊等等還不都是炒上去的！誰掌握了大眾心理，誰迎合了大眾口味，誰就能贏得市場......

　　4*．

　　小鄧甚至為火葬場想了一聯(lián)：

　　喜迎橫來客，

　　歡送直去人。

　　橫批：橫來直去。

　　46．

　　因為裴大哥的研究生學歷，進公司不久，他就被調去了產品研發(fā)部。最近老板給的任務很重，因為新產品對質量的要求很高——保修期內一定不能出問題，但保修期一過，一定要盡快出問題！以便客戶換購新貨，不能讓客戶買一次用一輩子。所以裴大哥最近壓力很大，幾乎每天加班到深夜。而裴大哥又是個異常敬業(yè)的人，工作起來就像母雞孵蛋——屎都攢著拉，更別談進食了！所以除了偶爾周末能一起吃個飯，別的時間很難見到他人。

　　4*．

　　一輩子那么短，未來卻那么遠。

　　48．

　　中國總愛爭最大最長，動不動就亞洲最大全世界最長什么的。其實我一直不明白這有什么意思。這又不是生殖器，爭最大最長你他媽得什么意！

　　4*．

　　在王爺年輕時的那個年代，似乎“強壯能干”是對女人的一個重要的審美標準。我想人類的審美觀和時代的關系是多么巨大，據說唐朝就以肥為美。所以說現(xiàn)在看起來不像美女的女性朋友大可不必自慚形穢，你只是生錯了時代而已?；蛘哒f只是這個時代不會欣賞你而已。

　　*0．

　　“傳承”是近年來官府和各種企業(yè)都很喜歡說的一個詞。別的企業(yè)用這個詞宣傳還勉強能接受，如今居然連房地產也整天喊傳承，真是厚顏無恥！中國的住房壽命平均只有二十年，連老子買房都傳不到兒子，你傳承什么？

　　*1．

　　因為誰都可以在安靜下理智的思考，但不是誰都能經得起現(xiàn)場面對面的忽悠。

　　*2．

　　我又沒想夸你，你謙虛什么！

　　我想很可能我是全世界最浪漫的人，只是我生命里的所有女孩子，都沒有等到我最浪漫的那一天。

　　*4．

　　我想起夏雨曾經是愿意嫁給我的。我明白，一個女孩子愿意嫁給你，無非就是兩種情況。第一，看你好，也就是覺得你條件好，于是想跟你一起好；第二，看好你，也就是認為你很有潛力，總有一天會飛黃騰達，于是等著和你一起好。我的條件當然很差，那么夏雨肯定是基于第二種情況才愿意嫁給我。而如今她不愿意嫁給我了，她選擇了別人。我不知道是因為她內心已經不看好我了，還是她依然看好我，但是不愿意等我了。但我希望是前者，因為我寧愿她為自己做錯了事而后悔，也不想她因為沒做正確的事而遺憾。

　　但此時的我是平靜的，我不再想夏雨，也不想剛分別的燕姐。我想，我們都是走在路上的一群寂寞的人，但是我們又有著不同的目的地。我們在路邊的客棧偶遇，然后干柴烈火或者風花雪月一番，都是好事。完事之后，我們又該踏上彼此不同的旅程，然后，唯有淡忘。唯一的問題是寂寞之下我們都太容易動感情，所以可能再走幾個驛站，我們還記得那天那夜。但這也不要緊，只要不再碰見，忘記是遲早的事。

　　而那個一直在路上遇到的，就是這輩子的同路人了。

　　*6．

　　可見中國公安的主要職責是“維穩(wěn)”，破案只是兼職，偶而為之。我們應該表示理解。

　　在這個世界上，總有那么一個女孩子，哪怕你鐵石心腸，她不需要死去，甚至不需要哭泣，就能將你感動得淋漓盡致。這個女孩早就在我的生命里出現(xiàn)，而我竟一度想放棄。

　　*8．

　　記憶就像河谷里的石頭，汛期的時候，它們被淹沒于無形，但到了枯水季節(jié)，它們又會裸露出來。只是有的已經被河水磨平，而有的依舊戳人。

　　泡妞就像拉屎，有時候欲速則不達